尝尝吗?”那人手上提着两坛酒,朝他扬了扬,封口还一动未动。
醉倒之前,他只记得,那人说,“这槐树,倒是生的不似宫中旁的一般。”
怎么能一样呢,宫里别处的树可没宫人敢偷懒不去修饰。
翌日醒酒后,睁眼时依旧是伏在石桌,入眼是那人背对着他立在树前的身影。
没有一句劝告,只有两句话,两坛酒,却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。
“谢谢。”程臬只记得自己当时是信了她的,起身看向日出会出现的方向时,他已经想好了的。
不管以前他是不是得心应手,但是既然抗了天下在肩上,他便不会后退半分。
“陛下,该上朝了。”
自那天起,他们之间愈发生了默契,相处也渐渐熟络了起来,愈发亲厚。
可是后来是怎么了呢?
他越来越像个合格的皇帝,有能力,也多疑。
她却没变,依旧是那个坦坦荡荡的臣子。
一个手握重兵,又得皇帝青睐的臣子,怎么会让龙椅上那人完全放心呢?
越走越远,渐渐背离,到最后,追悔莫及。
可那夜的桃花酿,分明很香醇久远,那日的日出,也是极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