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方帽檐下黝黑的双眼里浮现一丝忧虑,他上下打量她,隔着口罩,问:“在干嘛?”
戴巧珊迷糊:“浇花啊。”
对方:“山茶?”戴巧珊疑惑说嗯,对方顿了顿,忽然问,“我是谁?”
戴巧珊一呆,她嘴角微微抽了抽,想嗔怪笑对方故弄玄虚,笑到一半收敛下来,脸色变得不确定。继而低低地,犹豫道:“……景,景笛?”
对方不置可否,一双眼睛像是悲凉,又像是怜悯般,忽然叹了口气,摘下了挡住他大半张脸的口罩:“再看看!”
一股淡淡的、带着暖意的酱香酒气扑面而来。戴巧珊望着他——这不就是景笛吗?喝了酒,眼睛却更明亮,体温似乎隔着半米的距离都能驱走她身上的夜寒。
对方说:“你还记不记得,卷柏‘开花’是什么意思?”
漆黑的脑海里,似乎有金色火花“啵”地迸发,点亮一团光。
戴巧珊眼前的景象虚晃半圈,像肌肉记忆似的,她听见自己喃喃说:“卷柏‘开花’,表示,我在戏里……你,你是——”
视野呈现一片模糊的光晕,像摄影机镜头卡了张金色蒙片,让她混混沌沌。
接着,就像风卷晨雾,混混沌沌的金雾渐渐散开,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