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了一天以后,把他转入了普通病房。
所有人都以为无端醒不过来了,来探望他的人力资源总监拍着他刚接上锁骨的肩膀笑道,全体员工已经准备给他买花篮写挽联了,笑声传到无端耳朵里和残留血块的头颅里,沉闷得像破皮的鼓。他咧开一个虚弱的假笑,心里咒骂,挽联就算了,给我捐款吧,ICU里住了八天,几个月薪水打了水漂,全是拜旅馆里那两只甩锅大神所赐!
三天之内,该来看望的人都来过了,唯独少了思华。他忍不住了,婚姻不成仁义在啊,何必连他的死活都不管呢,拨了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出去,回音居然是“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”!这么快连电话都换掉了?
了不起啊李思华!女英雄,不得了!他又气又神伤,抽着断断续续地肋骨,委屈地要死要活。
钱无端和李思华是大学同学,也同任学院团委的学生干部,他是副书记,她是宣传委员,他们同系不同班,也很少直接的工作联系,偶尔在学院办公室巧遇或课间同路,才会并肩聊一会儿。她有一张单纯善良、涉世不深的娃娃脸,而他已经是学院团委副书记,所有学生干部中的翘楚,书记、辅导员和老师们的左膀右臂,哪怕走校园里绿树成荫的小路上,也是电话、短信不断,大把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