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日,城门。
一群人抬来草席,指认酒儿。草席里面裹着一个男孩。男孩是灾民,八九岁的样子,已然断了气。小福阻拦不住,眼睁睁地望着人被府兵带走。
府衙威严。
两旁站立的人横眉怒目,凶神恶煞般。普通人见到这样的仗势,早就三魂七魄不附体。酒儿可不是普通人,毕竟是进过皇宫、见过君王,见过大场面的。
虽人多,但热闹;虽陌生,但新鲜。酒儿不但没有恐惧,还有点兴奋,东张西望地在寻找座位。
“堂下站立何人?”
“酒儿。”
“呈证物?”
身侧,施达捧来布包,打开四只角。施达是施宏的养子,最忠心的亲信。
布包里边是一块馍馍。“馍馍上面的字是你写的吗?”
馍馍被咬去半边,只剩下一个“酉”字。酒儿记得小男孩。当时排队,因为瘦小,他被挤来挤去,总是被挤到后边。酒儿恰好蘸着果酱在馍馍上面写字,就把写着“酒”字的馍馍送给小男孩。“馍馍怎么在你的手里?哦,我知道了,你抢的!你是大人,怎么还抢小孩子的馍馍吃?脸都不红呢!”
“这个馍馍可是你送给这个男孩的?”施宏的眼神从馍馍转向草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