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早,山中客栈,突然空荡。严继和宗凡不告而别,带走了各自的人马。严继子时,宗凡丑时,朝着一个方向,西域都护府。
慕容策披着衣服,坐在床沿,问: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
“寅时。”
一听,登时冒出一股子无明火。“本王是睡在床榻上,不是睡在棺材里边吧。”
小福心疼主子,舍不得叫醒。此时,缩了缩脖子站到远些的地方,尽量将身形藏在贺澜茂的后头,不敢再去答话。
贺澜茂说:“他们不想与王爷同行,也不好劝说,强求与人。怕是拦也拦不住。”
“去拦了吗?”又是一声质问,没有得到回应。
贺澜茂早就想着甩掉包袱。赈灾物资容易招惹劫匪,严继是个草包。宗太后独揽大权,仇家颇多,宗凡容易招来刺杀。与他们同行,端王必然深陷险境。这样是最怕,最难应对的。
慕容策喊了一声。“即刻出发。”
床塌里头,睡着的酒儿脸上挂着笑容,大致,说话声惊到了美梦,她翻了翻身,呢喃着一脚踢出去。正好踢到慕容策的腰上。脚上包扎伤口的布条松了,垂在床边。
“天公不作美,人马疲乏,不如修整一下,再出发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