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,就看不到任何影子了。
日色灰蒙,天空阴沉,凉风阵阵袭着,雪花轻轻来了。雪在半空还是花朵的样子,落在地面瞬间融化,就成了水。
前边是天华山了。
天华山是京城御敌的屏障,京城通往渭西的必经之路。山势陡峭,沿途几乎没有酒家,也没有客栈。来回走过两趟,慕容策心中有数,途中仅有一间小客栈。商旅大都留宿在此处,错过便还要一日的路程。每每晌午过后,客栈鲜有空出的房间。
越是着急赶路,路越是不好走起来。路不平,狭长,抬头是峭壁,低头是悬崖,马蹄打着滑,仿佛随时都会颠覆,人将一落千丈。马已是骑不了。
酒儿走几步,都要歇一歇,揉一揉伤着得脚,边歇着,边盯着过来的马,盯着一匹匹马的背望。
慕容策自然背起了她。藕白的手臂搂着他,不经意间摩擦着他的脖子。她的小脸微凉,贴着胡子茬,鼻息均匀,隐约散发着淡淡的味道。一缕垂下的发丝在飘动,时不时掠过他的鼻尖,搔弄得心发痒。那抹藕白在眼前摇晃。他们紧密地贴近着对方,感受着彼此的温度。
雨雪越下越大,运送物资的马车艰难前行,陷进泥沼里的,有的停滞在坡路的,还有滚落到山涧的。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