姩儿来到正厅,依偎进许太妃怀里。“皇奶奶,花瓶不是还有一只在吗?”葫芦花瓶是成对的两只。虽损坏一只,但还有留存,便不是绝境。换句话说,镇宅的神物还在。一句话既化解矛盾焦点,又打开心结,还铺设彼此下台的台阶。
许太妃听到这样的话,猛地联想到夭亡的勋儿,眼眶湿了。孙子不在了,还有孙女在,好过一个没有。“好孩子,祖母只听你的。”
“父王,花瓶现在就剩下一只了,您可要好好护着它。”姩儿又来到父亲的身边,说得磕磕巴巴。不是因为没记住,而是她亲近不起来父亲。
话有深意。慕容策羞愧难当。父皇先亡,只剩下母妃,却不能好好对待,实在忤逆。
诸位夫人赶到时,事已平息,人陆续散走,破碎的残片还在。酒儿正趴在长凳上面呻吟着,一动不动。三鞭子而已,疼痛是有,但不至于无法动弹。
慕容策吼着女孩。“还不去上课?在等鞭子吗?”
酒儿心一横,闭上眼睛,没动地方。打就打吧,这样也算有了离开王府的理由,给母亲的交代。
小福没有办法,连带着长凳将酒儿抬进侧屋。
慕容策望向夫人们,心里说不出的心烦。“你们也是来上课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