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候,严绣的陪伴最合适。
月亮高悬在星空中,又圆又大,明亮得如一波秋水闪耀着清凉的光芒。即使不抬头,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存在。这样的月亮让慕容策想起在山里的夜晚,风儿透窗送凉,帷帐轻轻掀起。酒儿紧紧地依偎在他,唇边笑意正浓,仿佛今晚的月色。
严绣纳闷。“王爷,你在笑什么?”夫妻十年,没见过男人笑过几次。
不知不觉中,慕容策露出笑容,意识到失态,随意遮掩着。“今晚的月亮很特别,也很熟悉,让本王想起我们在宫里的日子。”他和酒儿一起拜过月,情定终身。她的糟糟懂懂,她的迷迷糊糊,她的恍恍惚惚,她的朦朦胧胧,所有的一切,只要有了女孩的烙印,全都变得不一样,好像头顶的一轮明月。他沉湎在浪漫的甜蜜里边,不愿离开。
相反,严绣关于月亮的记忆没有半点甜蜜,全然苦涩。宫里的日子,严绣做得都是最苦的活计,比如说挑水。那时的她,年纪小,力气也小,走在前面的宫女年纪比她长,身高也长,水桶自然倾斜到她这边,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肩膀伤。月亮映照在水桶里,始终跟着她走,在眼前晃来晃去。有一回,眼睛发晕,脚底踉跄。人跪在地上,整桶水泼在她的身上,还被宫女一顿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