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酒儿睡醒,叫着,嚷着,翻身跳上戏台子,扯着嗓子唱起来。宅院里,刚睡的和睡着的和都被弄得清醒过来。
慕容策觉得不稳妥,带着她去西子醉。
雅室温暖如春,暗香缭绕。
倦怠之极,身卧坐毯只是浅睡。酒儿倒在旁侧,不时骚扰着男人。慕容策也不恼,由着她心情来。“沐哥哥,不是说陪我唱戏的?我唱许仙,你唱那个白娘子?”酒儿掀着他的眼皮。
一声含糊地回声,半边身子压过来,将女孩裹挟在怀里。酒儿闲得发慌,摆弄起男人的头发,编出粗细的辫子,挽成大小的发髻。手指沾着唾液,顺着浓密的剑眉,捏成一股细眉。唾液有限,换成茶水;茶水没有颜色,又换成墨汁。酒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,小声嘻嘻地笑着。
雨点扑打窗棂,发出沙沙的响声。男人的脸上覆着绢帕。酒儿朝着绢帕吹起冷风来。绢帕掀起边角,继而被吹落。周而复始,再有趣,重复多了也变得无味。
酒儿撇下男人,寻别的去处玩耍。
栅栏下边,贺澜茂招呼来了茶楼所有的伙计,寻找药草。“谁能找到药草,买到药草必有重赏……再说一遍,这种药草的根像人参,开蓝色的花朵,结紫色的果子……”
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