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都被留在半山腰。
背着身子的丛氏并没有留意到来了人,一边缝合着清洗过的伤口,一边念到着。“酒儿没长大,你也没长大,她不懂事,你也不懂事了……药草园子是可以拿来胡闹的吗?药也是可以拿来玩的东西吗?王爷找见了,也不和姑娘说一声,姑娘有多担心?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了……成天和公子嘀嘀咕咕,都在嘀咕什么?神神秘秘的……谁亲,谁疏,都不知道了?真是越来越混账,你是想气死娘吗……照顾不好酒儿,连自己也照顾不好了?”
念到里明显含着训斥。一针针扎进皮肉去,再一针针穿出来,那是一阵阵的疼。丛绍一声也不吭。没有疼痛的呻吟,也没有一句辩解。
念到完了,伤口也缝合好了。
丛绍来到院子,迎接客人。
慕容策惊诧。印象中,丛绍从来没有对着自己施过礼,恭敬竖起的手心里没有刀刃。
屋子里,丛氏还以为来了求医问药的,没太着急,依旧背着身,点验着药罐罐。她是人高马大,如果只看身形,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男子。丛绍的相貌酷似母亲。
慕容策穿过丛氏的衣物,大概是猜出她的身份。“见过夫人。”
转过身来的丛氏警惕地望着来的生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