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自我怨恨中。她沉默了良久,才小声嘟哝道:“照你这么说,那我写的新闻稿不就成了他们的‘述罪状’了?”
“也可以这么说吧。”灰羽一成倒也不含蓄,相当直白地回答道,“我知道你当你面对英雄,以及他们的活动时,总是会不自觉地带有滤镜,有意无意地忘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,所以我一开始就不准备用你的新闻稿。”
听到这话,七濑倏地抬起头,盯着父亲的双眼,势要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都捕捉尽了一般,眼中的复杂情绪叫人捉摸不透,但却吓得灰羽一成不敢说话了。
在女儿面前,他总是很窝囊。
“那你叫我写什么?”七濑冷哼一声,虽然语气依然同平常一般,甚至还要再温柔软和上半分,但说话时却是面无表情的,显然她是生气了,“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所以逗我玩吗?”
“怎么会呢,我哪舍得逗你玩!”
灰羽一成信誓旦旦地表示,他是觉得这一次的保须事件是个很好的机会,能够让七濑提前触及到英雄世界中那些很难为常人所知的阴暗之处。
简而言之,是为了她好。
父亲说得头头是道,七濑却半信半疑,总觉得这说辞太过冠冕堂皇了些,想要挑出些什么瑕疵之处大肆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