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面听一面拿眼儿去看女儿,她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,一丁点儿大就极有主张,想好了要干什么就干什么,家里这许多活计,割草喂牛搬柴洒扫,指望不上俞婆子,倒是女儿能帮她的忙。
那会儿才摇摇晃晃能走路,就已经知道什么事情能帮什么事帮不上,从来没有一件是做错的,那会儿秋娘暗暗谢过菩萨,虽没孩子,却能白得这么个懂事的女儿。
等有了喜子,石桂还得领弟弟,秋娘纺织做饭摘菜,石头光是田里就从早忙到晚,虽然便是割草喂牛羊这样的小事,她也能办的妥妥当当的。
早上几点起,先干什么后干什么,一桩桩都有谱,如今也是一样,秋娘还想过一回,莫不是这个女儿还是个有来历的,村里的孩子都在混玩的时候,她就似个大人一般了。
如今看她能写会算,越发不敢替她拿主意,打小就是这么个性子,倒是想提一提明月这人很是牢靠,却怕女儿当作是说媒作亲,反不好了,这个姑娘从小便只吃软不吃硬。
秋娘不提,叶文心却提了一回,夜里两个还是一道作伴,西厢房里睡着绿萼秋娘喜子,那头灯暗了,这头石桂还盯着妆匣子,里头有明月给她的银锁,眉间微蹙,吃惊过后心里又有几分不自在。
叶文心搁下针线,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