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尼拔戴上橡胶手套,调整手套时,胶皮与肌肤的碰撞清脆地回响在地下室里。
他的脸色有些苍白,在洗漱台边有一个垃圾桶,里面是他吐掉的、晚餐吃下的牛排。
那些糜烂的肉,泛着胃酸的气泡与白沫,安静地躺在黑色塑料袋里。
汉尼拔只觉得胃里还翻涌着那恶心的味道,今天在面对紫夫人的时候,有好几次,他都无法下咽。
他拿起一块餐巾纸,擦了擦嘴角的脏渍,然后从脚边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。
打开,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块像是肝脏一般的器官,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。
“两脚羊。”汉尼拔猛然想到这个词,轻笑出声。
他的手指拂过那块肝脏的表皮,口水吞咽的声音如此清楚,他开大火,锅炉中的水渐渐沸起,泛着咕噜声。
这些咕噜声,已经不会让他想到那些噩梦了。
他将肝脏挪移到案板上,平日里握手术刀的手也熟练而优雅地举起一把厨师用的小尖刀,像是切割三文鱼片一般切割着这块肥大的内脏。
他的面容是如此享受又期待。
午后的阳光温暖又不刺眼,秋色入侵,渐染着窗边高大的法国梧桐树的叶也成了金灿灿的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