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尼拔坐在餐桌前,看着盘子上发黑的硬面包,轰炸机在远处的声音他似乎在这个废弃的教堂里都能听到。
除了着难以下咽的面包,每人还有一小杯牛奶——很难得,它们是温热的。
有人带着他们祷告,祈求战争早点结束,但汉尼拔没有开口跟随。
孩子已经见怪不怪了,所有人都默认他是哑巴,只有在深夜里被梦魇缠绕的时候才会惊呼尖叫。
“用餐吧,孩子们。”带着他们祷告的是当地一位幸存的牧师,他年纪很大的,约莫六十多岁,骨瘦如柴,架在鼻梁上的左镜片已经碎掉了,却无法更换。
孩子们狼吞虎咽,汉尼拔也乖乖拿起了面包啃着,他用餐的姿势很优雅,尤其是握着刀叉的样子,面包难吃,但是对于汉尼拔来说,这要比那段饥饿的日子强很多了。
大家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吃着午餐,汉尼拔却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衣角被人拉扯了一下。
他低头,看到身边不知何时钻来了一个小家伙。
黑色柔软的头发被分成了两股,扎成了双马尾,她的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一样的东西,一双黑葡萄般的杏仁儿眸子安静地看着他,隐隐还泛着水雾,就像是迷路的小鹿般,清澈又漂亮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