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怀朔道,“你也不打算让阿娘知道你已经知道了?”
如意不没作答,萧怀朔自己先笑起来。虽是笑着的,可长睫之下那双黑眸子里却尽是失望和嘲讽,“你们就非要这么曲折的去粉饰太平?”
如意道,“……说破和不说破是不一样的。”
萧怀朔道,“是啊……”有那么一瞬间,他眼睛里似乎有孤单和悲哀流过。但如意尚未来得及捕捉,他便垂眸道,“我明白了。”他便叮咛,“你好好陪伴阿娘,这几日就先不要回长干里了吧。”
如意点头,他却依旧没放开如意的胳膊。
年幼和年长,知道与不知道,对肢体接触的感受是不同的。
如意去推他的手腕,他胳膊下意识的一颤。如意一愣,道,“你的手腕……”
萧怀朔抚了袖口遮住,眼睛里不由蒙了一层水光,片刻后才道,“……阿娘一时气急,拿砚台打了一下。我没敢躲。”又说,“……你既审了那牙子,该知道阿娘为什么生气。”
如意明白,便不再多问。只垂首行礼,便沉默的转身离开了。
出了春草亭,霁雪正等在外头。见如意失魂落魄的出来,也不敢多问什么,只默然跟在她身旁。
在日头底下立了一会儿,如意才回过神来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