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郎道,“我当然也……”
如意却道,“——你离京吧。”
二郎张了张嘴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如意便道,“去京口或者南陵,万一建康有事也你能照应到,还不必受制于人。”
二郎何尝没做过此种打算,但是,“你和阿娘呢?”
如意道,“我们当然留在建康,阿娘是皇妃、我是公主,莫非还有人敢害我们不成?”且有她们两个当人质,维摩对二郎也能更放心些。
但二郎忧虑的哪里是维摩欺负她们?他忧虑的是如意知道李斛活着的消息后,会不会心生动摇。
他心中迟疑着,宫中便有使者前来传旨。
姊弟二人忙起身听宣。
是天子传召如意入宫。
如意问明了确实只召见她,没说要传见二郎,心下不由生疑——天子待她确实没什么骨肉亲情,这会儿召见二郎和琉璃也就罢了,为何偏偏要见她?
随即又意识到,也不独是天子。二郎被太子猜疑后,首先想到的也是来叮嘱她别四处乱跑……
一时又想到汝南来的刺客,顾景楼说他们都是“羯人”,如意心下便有些不妙的预感。
只吩咐车马在外头暂且等着,独拉了二郎到一旁,匆匆写了一张手札连带印信一并交给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