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衣充耳不闻,青衣这话痨的毛病,他早就习惯了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,冬日天短,一旦天暗下来,很快就会黑,暮色四合,周围的茅草屋三三两两的冒起了炊烟。
寒风呼啸,炊烟冒出来没多久就被吹散,残月如钩斜斜缀在天幕上,周围稀稀拉拉的围着几颗寒星。
蓝衣瞧着皱了皱眉:“许是要下雪了。”
青衣抬头一看,正巧一片云彩飘过来,遮住月亮,周围瞬间暗了不少,“唔,好像是。”
俩人用气音交流,眼见着杜安臣的屋子里亮起一豆灯火,青衣挑挑眉,“你猜,今晚会不会有事?”
蓝衣不猜,他屏息听着四面八方的动静,半晌之后,他忽的竖起手掌,随即伸手指向杜安臣的屋子:“有人来了。”
……
杜安臣回来之后在被窝里躺了一下午,晚上被寒风惊醒,这才起身准备烧火取取暖。
家里的柴火不多了,杜安臣坐在灶台边,心里一阵发愁,自己手里没有多少银子,怕是要挨不过这个冬天,原本他还能给人家当账房先生,赚点钱补贴家用,可自打染了风寒,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多说几句话就咳得要死要活,谁敢用他?
生怕他是痨病,到时候传染给别人可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