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霜年似乎对于那个污蔑性的称呼毫不在意,她只是微笑道:“人各有志,你想过安乐快活的日子,自然也有你的道理。”
女人的笑容很漂亮,屋子里的光线让她带上了一种特别的韵味,但显然,此刻的王义并没有欣赏的心情,在他眼中,陆霜年的笑几乎如同地狱里催命的厉鬼一样恐怖凶残。
“只是于国不忠,可是重罪啊。”
王义死死地盯着陆霜年,女人看起来只是松散地坐在沙发上,好像不准备有任何多余的动作。豆大的汗珠从中年男人的脸上淌下来,他的手放在桌子下头,已经慢慢去拉那抽屉。
“我只是回来取两份文件,陆医生便这样指责我有卖国之罪,未免太不讲理。”王义说道:“正所谓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,我王义为了医院——”
他的话刚刚说到一半,对面那簇新的落地钟忽然报起时来,声音清晰又响亮。
王义一瞬间面如死灰。
——那钟摆后面,原本是藏着他准备交给夏泽的最后一批情报的,发声的装置被压住了,因而从来都不会响。
他猛地抬头看向陆霜年,女人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笑意,却让王义浑身冰凉。
陆霜年眨眨眼睛,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,问道:“王院长脸色不好看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