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项绥没感觉般,平淡开口,“十八年前,我被人贩子拐卖了。”
杨浩持刀的手微顿。
“那时候我八岁,人贩子把我卖到了一个很穷很穷的大山坳里。有多穷呢,四周被大山环绕,翻过山的另一边是水,不通电不通网,整个村子只有村长家有一辆老式自行车,晚上一家就点一盏煤油灯,护不住灯火被风吹灭要重新划火柴点火,买我的那对夫妻就会破口大骂败家玩意儿。”项绥,“其实就像你说的,在那之前,我家境很好,我真的什么不幸都没经历过,但是被拐卖之后,一切都像是噩梦的开始。生活苦没什么好说的,胜在打打骂骂,也没把我折腾死。”
“十二岁那年,我终于等到了一个可以逃离那个地方的机会。那应该是我,在那个山坳里四年,唯一的美梦。但是最后关头,出了我,意想不到的意外。”项绥缓缓吸了口气,“没走成,我养父,暂且称呼他是养父吧,他找到了我。我想逃跑的念头被他发现,他震怒,然后丧心病狂地想侵|犯我。十二岁的我当时又慌又怕,在旁边胡乱摸到一块硬物就朝他脑袋用力敲打。怕他没晕过去,我发了疯似的又狠力砸他脑袋。后来他失去知觉倒在地上,我才看清我手上黏黏糊糊还死死攥着的,是一块被血染红的石头。而那个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