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他的命,没就没……”
凌利的拳风从耳边擦过,项绥条件反射闭眼偏了偏头。
一声闷响,祁嘉亦的拳头砸在她身后的墙壁,他没收回拳头,手臂还横在她脑袋一侧。
项绥抬起眼皮,镇静地对上他一双克制着怒意和不耐的黑眸。那双瞳孔如染了墨,漆黑,浓烈,也如冰潭。她在那幽深的潭底,也一寸一寸凉了浑身血液。
“即便是女人,我也不能容忍她肆意践踏一个人的性命,拿别人的命开玩笑。”祁嘉亦一字一句警告。
项绥静静和他对视,一言不发。
半晌,她深吸一口气,挪开了视线。
“原来祁嘉亦,也会怕别人死的么?”声音飘渺,似是自言自语,但更多的是嘲讽。
祁嘉亦微顿。他垂眸看项绥,她浓密而长的眼睫遮住她的眼眸,他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。项绥也没给他时间揣度自己的心情,面色清冷侧身离开。
祁嘉亦这次没追过去。
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,这一晚,项绥却久违地在梦里见到那块被鲜血染得红艳的石头,那海洋里令人作呕的海产品腐烂的恶臭味也真实得像是往事重演。
梦里,那块石头上温热粘稠的血液顺着她枯槁的手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