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言皱眉,“不是应该公开道歉做检讨吗?”
“校规里是这么说,但校长……你明白的。”
校长一直是校董会的坚决拥护者、首席狗腿子,怎么会让股东女儿当众道歉?
何况校长一直看连念不顺眼,听说连念作弊就想掺合一脚,好不容易说明真相劝走了。班主任们都怕这事再一闹大,他又要搞事情。
“公开道歉校长会阻拦,那私下里呢?是不是也会阻拦?”连念平静地注视着年级主任,询问道,“如果她不愿意道歉的话,我是不是也没什么办法?”
她的眼睛里只有询问,没有指责,年级主任却被看得有些莫名难过。
作为教育者,他却没有全权处理学生纠纷的权力,连为自己被陷害的学生争到一句“对不起”都没办法。
沉默。
四个班主任沉默地垂着眼皮,看天看画看地,没一个敢去看自己的学生,去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她不找校长或者她父亲的话,私下道歉……我们努努力,是可以争取到的。”
似乎过了很久,年级主任这样说,语调沉重,语气却听不出太多把握。
给她的感觉是,他们豁出老脸冒着得罪校长的危险,还是能给她一个交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