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司桀没有睡着。他只是不想理她。
她身上有一种极淡的类似玫瑰香水的气息,此刻越来越近,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凌乱了起来。
她正专注地端详着,却看他猛然睁开眼睛,黑曜石般的瞳仁幽深而凌厉,她像个被逮住做偷事儿的孩子一样倏地直起身子。
“你干什么?”因为困倦,他的语气略微有些无力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,半天才有些为难地开口,“我只是觉得你很眼熟……”
他闻言呼吸滞了一下,嘴角缓缓勾起,玩味地重复最后两个字:“眼熟?”
“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……后来才想起来,或许你稍微化一下妆,会极像几年前红遍亚洲的那个歌星adrian。”罗以熠说得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。
唇边的弧度很快变得苦涩,他移开目光不去看她,幽幽地说:“我要睡了,你去别的房间。”
罗以熠扁了扁嘴,但还是听话地乖乖出去,还十分体贴地顺便帮他把门关上。
吃人家的嘴短,拿人家的手短,她作为一个全职米虫,很有觉悟地把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”当作使命。
如果是罗歆,听到他这么说大概会想方设法挤上床吧。
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