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忍住,落在了外婆的手背上,干燥毫无生机布满斑痕的双手,握在手心的时候,能分清皮与骨,教人怎么不心口翻腾。
“外婆,我是美梦,我在的”。
外婆呢喃几句,干瘪的嘴唇在蠕动呜咽着,我听不清她说什么,不用去猜想也知道是放心不下身边的子女。
心里难受。
曾听人说,人快去的时候,会像婴儿一样没有安全感,会渐渐失去一切的感官和听觉。她的手心一直攥着一个硬的东西,放在了我的手心。
是一枚戒指,王向东父亲红了眼眶,哽咽着:“美梦,你外婆,一直惦记着你,说你阿姨马虎,怕她弄丢,所以一直自己保管着,念着要亲手交给你”。
戒指的内圈刻着一些什么字,已经快被磨平,我想在外婆她们那个年代,爱情,婚姻,家庭,都在这样的戒指里,戴了就是一生,传统的去传承爱。
可是这枚戒指在我的手里,很灼热也很沉重,王向东一直望着我,不知道他此刻心里会如何去想。
我握着戒指,怕自己泣不成声的模样让外婆伤心,将戒指戴在手上递到她眼前:“外婆,戒指很漂亮……”。
“外婆,我以后会好好的,您放心吧”:王向东声音的悲伤低哑,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