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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书先生犹犹豫豫地,似乎有什么心事,张口欲言,对上老板期待的眼神,又把话吞了回去,最后只说:“她要是回来了,我再来罢。”
说罢转身便走了,老板奇怪地探出头看着他远走的背影,心道,怎么这人今天也怪怪的。
从清水县到京城的路上要经过一段特别颠簸特别崎岖的路,江月白此时被装在马车里,上下左右给颠了个遍,骨头都要晃散架了。
她正以一种奇异而不雅的姿势瘫在马车车厢里,一手揉揉受难的屁/股/蛋,心里骂道,怎么说也是个重点犯人,待遇这么低,押送她的马车跟拉货的差不多,还有没有人权?
唉,人权,这两个字跟她这个杀人凶手是没关系的,江月白在心底自我安慰一下,好歹还是让她吃饱了饭,跟狱友们告个别,才上路的。
也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是生还是死,江月白索性拿过外衣盖在脸上,本打算蒙头睡一觉,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了自己在京城天牢里被施以各种酷刑的惨状,一时间又开始焦虑,自己准备的那套证词——呸,明明是实话——也派不上用场了,什么努力都做过了,她还是等死吧!
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阵,瞌睡虫来袭,她不知不觉沉入了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