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小道。
江月白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缓缓转头,就在她刚刚摔跤的不远处,路边有她小腿一般高的杂草丛中,赫然躺着一个人,无声无息地,而他的身下,那些红得甚至有些发黑的粘稠液体正在汩汩流淌,混着淅淅沥沥的雨水,逐渐被稀释,冲下山坡,然后反复。
她的瞳孔都有些发直——是血。
江月白膝盖有些发软,险些站不稳,胆战心惊地朝那人走去。他侧躺着,人已经陷入昏迷,看不大清面容,只是身形高大,右臂处的伤口正在不断地向外涌血,伤处隐约可见森森白骨,看样子伤得不轻。
江月白费力地拉起他,由于男女身高体型的悬殊差别,只好又改为拖,虽然姿态有些不雅,但毕竟救命要紧……
虽然但是,少侠,对不住了。
江月白吭哧吭哧地把人拖回了家,跟抗□□包一样把病人摆在了自己那张窄窄的单人床上,然后风风火火地去后厨煎药。
她别的不行,治病救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,毕竟当年仲济堂招伙计,她的专业成绩可是名列前茅,有些药材老板都不认识,她也能说得头头是道。
小翠曾经怀疑过她是不是别家派来偷商业机密的细作,江月白义正言辞地将她拍开,就为讨口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