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。
他没勇气这时候将眼底的慌张和疼痛暴露给余笙。
若不是余笙嗓子眼儿突然泛上来的恶心,年殊昀没可能就这么避重选轻的糊弄过去了。
看着余笙捂着嘴一路奔到洗漱间,年殊昀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。
年殊昀卸了浑身的力气,瘫坐在椅子上。
窗外高楼鳞次栉比,远看如针尖麦芒,刺得天空血红一片。
血色残阳。
那时候也是这样色彩的天空吧,批着鲜红分数的试卷就摆在课桌中间,那柔顺的长发轻轻拂过小臂,带起直达心底的痒意。
余笙摸了一把嘴边的水渍,直起身子顺了顺气,努力将喉间那股恶心感压下去。
自结束催吐之后,已经很久没有再干呕过了。
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一吃点东西,总会这样。
抬起眼皮就看到了镜子中憔悴万分的自己,披头散发,双眼暗淡无光。脖子上胸口处殷红的吻痕刺目得很。
如雪地里凋零的梅花,失了鲜活却不褪分毫颜色。
她看得有些呆愣了。
无知觉间,自己就变成了如今样子。
模样没有太多改变,只是气质改了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