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抢走的,她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,不稀罕。
在十七岁的尾巴上,游枝突兀地转入了艺术班。
早自习时间,艺术班吃早饭的吃早饭,看的看,还有围成一桌玩扑克的,老师在讲桌上视若无睹地看报纸。游枝推门而入,惊动了所有人。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到后排正在专心看乐理书的邱漓江身上。
本以为有一出针锋相对的好戏,但现实却平静到无趣。邱漓江只是抬头轻扫了一眼游枝,便低下头继续看书。老师指了指一个空位,让游枝去坐。
位置在最后一排,与邱漓江隔着一个走道的斜对位。路过他的位置时,游枝把捏在手心已经被汗浸湿的纸团不动声色地搁在他的桌上。
邱漓江摊开纸团,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道:也许你已经忘记了。但我还是要谢谢那个晚上你问我的问题。我找到了。我真正要做的事。
不一会儿,游枝看见邱漓江在那张纸条上提笔写了什么,随手一抛,纸团滚动到了游枝的脚下。
她弯腰捡起,复又摊开,在她的那行字下面多了小小的两个字。
“加油。”
简简单单两个字,游枝的鼻腔一酸。
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没说,却又仿佛洞察她的难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