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窗户边挂着的呢子外套会动起来,架上那个不曾离去的怨魂,从楼梯上一步、一步、一步地走下来。
她冲下来的时候房间门都没有关呢……
恐惧挤满了游枝的神经,她紧绷地缩到门口的角落,睁开眼是黑暗,闭开眼也是黑暗,令人无比绝望。爸爸行踪未明不会现身,奶奶躺在医院也不知道她被困在这里,她被丢入了黑洞,发出的求救被全宇宙隔绝。
游枝的鼻端又开始发酸。她咬咬牙,硬是把那点酸意逼退。
没有人会来救她,如同瘸着脚走了十里雪路的那一天。
“我不怕!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!”她大声地嘀咕,扯着嗓子唱道:“起来,不愿做奴隶的人们!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!城!……”
唱着唱着,游枝开始打嗝。死气沉沉的房间里只听到一声又一声无比清晰的打嗝,有一种不合时宜的滑稽。
她恢复了一点力气,又站起来顽强地拍门,无望地一遍遍喊着有人吗?她其实没抱希望,但是话音落下的那瞬间,大门口真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游枝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,第一反应——不会是怨魂从土里钻出来,再从大门里进来了吧?就像吐着丝的蜘蛛,看着猎物被禁锢在网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