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为这没日没夜的上山挖草药挣钱,结果累坏了身体,而儿子也背着包裹出门打工,一晃就十来年。
这些事,即使过了整整十年,那些拒绝和冰冷的嫌弃,兰洪妹也依然深深的记着。
“孩儿三姨的儿子娶媳妇要盖房子,你堂弟欠了几个附近寨子里面做工的人一两万块钱,年年一群人过来闹,骂骂咧咧的你又不是没听到?我弟一直喊着要养鸭子,就是手里没钱,——”
兰洪妹嘴里带着快意一一道来,说得苏忠杰都变了脸色。
‘姐呀,你这家庭还上啥学,赶紧下地干活进山挖草药,才是正事儿;我都穷的揭不开锅了,哪有闲钱让你娃读书瞎扔钱?’
‘二嫂你别看我抽着好烟,手里领着几个人包活儿,可是真的穷,兜里一个子都没有;欠了一屁股的债,别人也欠我多得很。要不你去给我要,要一千我给你三十!’
‘二姐你朝我借钱,开啥玩笑,哪有嫁出去的朝娘家借钱的事儿?人家都是往娘家贴东西,——’
当晚,夫妻两人商议了很久。
把钱藏在哪里安全,忆苦思甜,展望未来,哪家的细妹子长得好看能干,父母也知情达理,——
一直商量到深更半夜,才带着兴奋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