沽名钓誉?”张佩纶重重的冷笑了一声。“你漱兰可照着沽一个我瞧瞧?”
黄体芳怒极,一时间找不到词语反驳。一张脸刹那间憋得通红。
“仅以一人之好恶评人功过,你觉得你认定的,便永远是对的么?这天下再无第二人能超过你么?”张佩纶不客气的继续说道。
“幼樵言重!黄某不敢!”黄体芳拱了拱手,昂然道,“此非是黄某一人之论,士林对林义哲早有公论!纵然其稍有微功,也断断难掩其祸国之罪!”
“林义哲何来祸国之罪?倒要请教!”张佩纶怒道。
“黄某适才已然说了,林义哲妖论惑众,扰乱人心,欲要以夷变夏!”黄体芳道,“纵然他佐理船政,兴办海军,稍有微功,也难掩其祸国殃民之罪!”
“林义哲热心洋务,无非是为了要国家富强,谈何以夷变夏?他做的那篇《西国圣道考》,有理有据,连老师都说写的绝妙,怎地便扰乱人心了?”张佩纶道,“莫非漱兰以为,自己的学问在老师之上?”
“黄某的学问自然比不上老师,和幼樵也是差了一大截,”黄体芳冷笑道,“但黄某的大义见识,自信却是在老师和幼樵之上的!”
“大义见识?哼哼!”张佩纶冷哼了两声,“《西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