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郭大人是明白人。”萨拉微笑着说着,牵住了陈鸿的手。
当郭嵩焘赶回使馆时,天色已经有些晚了,郭嵩焘衣服都没有换,径直的走向刘锡鸿的房间。
刘锡鸿的房间门一直锁着,郭嵩焘取过从刘锡鸿尸体上找到的钥匙,打开了房门,走了进去。
郭嵩焘径直走向刘锡鸿的书案,此时书案上和文房用具摆放得都很整齐,似乎并没有用过,郭嵩焘看着书案,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精美小木匣,他取出刘锡鸿的那串钥匙,找到几枚小的钥匙试了试,打开了木匣。
木匣里放着刘锡鸿未写完的奏折底稿,郭嵩焘拿起底稿看了起来。
“……洋人之商贾与闻政,官商相保卫,资商力以养兵,非其法较中国为善也,情形迥不侔也。洋人所谓国主,无异乡里中之首事;所谓官,无异乡里中之富室大家。国主由公众举,畀以一定分禄,承办一国之事,而不能专断其事,遇事则集富室大家及一国之众而公议之。……中国天下为家,已更数千载,政令统于一尊,财富归诸一人,尊卑贵贱体制殊严,士农工商品流各派。夷狄之道未可施诸中国也。中国制治必须朝廷操利权。而郭嵩焘竟欲使海外佞贾为官,操纵商柄,全不以国事为念,又妄言西国政制优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