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皱了起来。
“……其自至英伦,极意夸饰,大率谓其法度严明,仁义兼至,富强未艾,寰海归心……凡有血气者,闻之无不切齿……”
“……其一意讲求杂技,使趋利之舟车,杀人之火器,争多竞巧,以为富强,邃谓为有用之实学哉?……彼又欲以在英奸商为官……官中多一商贾,即国多一蠢!民多一贼!岂政令不讲,民生不恤,而惟船炮机器之是恃,遂足治天下邪?”
看完这一句,陈廷轩的脸上表情依然平静,但嘴角的肌肉却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。
在父亲身边的陈鸿知道,父亲只有愤怒到了极点,才会有这样的表现。
“……其不顾朝廷体面,折节屈下,勾通奸民佞商,诚不知是何肺肝,而甘为之从者又何心也。”
“殆已中洋毒,无可采者。”
“有贰心于英国,欲中国臣事之……”
陈廷轩看完了电报,脸色已是变得铁青。
“这些电报都是他最近发的?”陈廷轩沉声问道。
“是,儿媳担心他会阻碍咱们重回大清的计划,是以早就布下了眼线,监视他的一举一动。”萨拉说道,“前些天发的电报,您已经看过了,可今天的电报,比起之前的那些,要可怕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