埠,洋货大量涌入、低价倾销,陈某原先小本经营的作坊无以为继,一家人生计无着,先父万不得已,只好将家产贱卖,去外洋闯荡。”陈廷轩想起了当年的往事,不由得感叹起来。
“陈公此言,刘某万万不能苟同。”刘锡鸿哼了一声,说道,“生计艰难,至他省可也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、率土之兵莫非王臣。大清皇舆之内,岂无安身立命之所?难道非要去国出洋?看陈公留洋日久,连祖宗仪冠都忘记了。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可轻弃,这古训陈公总还记得吧?”
听了刘锡鸿的话,陈廷轩心中恼怒,他看着刘锡鸿,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。
此时刘锡鸿却没有注意到郭嵩焘那惊讶而又恼火的目光,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尝了一口。
“陈公去国离乡。来此蛮夷之地,而今能有所成,也是殊为不易。而今又受夷主封为子爵,世袭罔替,古语云: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。陈公能得此封赏,当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听到刘锡鸿竟然一口一个“蛮夷”“夷”的说话,郭嵩焘很是生气,重重的咳嗽了一声。打断了刘锡鸿的话头。
“不过陈公在海外经营多年,心尚不忘故国,亦属难得。”刘锡鸿抬头看着陈廷轩,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