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漱兰……恐大祸将至矣!”
此时的李鸿藻,并没有因为黄体芳的无礼冲撞而记恨愤怒,而是担心起黄体芳的性命来。
“老师为何如此说?”张佩纶不想让老师知道自己刚才听到了他们的争吵,便佯装不解的问了一句。
“幼樵,你可知,漱兰上的折子里,都说了些什么吗?句句都是触怒皇太后之言!而且竟然还是在太后万寿吉期这个日子里上的!他这……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唉!”李鸿藻顿足叹息道。
“前日至淀园朝贺时,于火车之上便听漱兰言及此事,当时我想劝说他来着。但碍于车中之人众多,是以未能劝他。”张佩纶想起那日火车上的光景,也禁不住叹息连连。
“你幸亏没说,若是说了,他未必肯听。却也把你连累进去了。”李鸿藻满面都是无奈之色,道,“天作孽,犹可违;自作孽,不可活!便由他去罢了!”
“老师,漱兰究竟在折子里写了什么。令老师如此不安,下此断语呢?”张佩纶问道。
“他在折子当中参劾林义哲四大罪,一为于淀园内暗修铁路,毁坏龙脉;二为暗促洋人使节参与寿典,以夷变夏;三为蛊惑帝后出宫检阅水师,欲图不轨;四为贪墨商民被劫银两。”李鸿藻道。“且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