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有些愣忡的重复了这几个词汇,良久,方才苦笑着道。“这是林义哲上的折子里的话?”
文祥点了点头,“正是。此子所言,当真是切中时弊!”
“当日文相欲求其一张门生帖,我还颇有不解之处,今日听文相一言,方知中堂果然目光如炬!若论对我大清积弊洞察之深。舍文相之下,便是此子了!”
对恭亲王发自内心的赞叹,文祥却只能报之以略显尴尬的一笑——如今的大清朝战胜了日本,在洋人眼中仍然是“睡狮”一般的庞然大物,而当此举国懵懂之际。能看出国之隐忧并作此振聋发聩之言的,自然是凤毛麟角。
“夫日本东洋一小国尔。新习西洋兵法,仅凭铁甲船二只,竟敢藉端发难!而我大清竟不能威而却之,真是殊堪痛恨!而侥幸得胜之后,言官竟又有上书请举十万精兵渡海东征之疏!”文祥叹道,“以今日之情势,日本与我大清再战,恐不过是早晚间事!究其根本,似兴海军、造铁路等,都不过是练兵、简器、造船等权变之术,细枝末节,若要当真力图自强,使我大清能屹立于今日这大争之世界者,惟有力破陈规,施行变法耳!”
“此次和谈,林义哲来函称,必要日本割地赔款,削其国力,以为今后之计,文相何言日本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