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氏夫人哭道:“瑜儿虽然该打,老爷也要保重。且严冬天气,老爷身上又不大好,打死瑜儿事小,倘或老爷一时不自在了,岂不事大?”
沈葆桢怒道:“倒休提这话!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,已是大不孝!平昔疏于教,致他现如今无法无天,竟然做出这等恶毒无比之事,不如趁今日结果了他的狗命,以绝将来之患!”说着,便要举板子再打。
吴氏夫人连忙抱住沈葆桢哭道:“老爷虽然应当管教儿子,也要看夫妻分上!瑜儿毕竟可是姐姐的亲骨肉啊!”说毕,她抱住沈瑜庆,放声大哭起来。沈葆桢听了此话,不觉长叹一声,向椅上坐了,泪如雨下。林义哲见状赶紧上前一把从沈葆桢手中夺去了竹板。
吴氏夫人抱着沈瑜庆,只见他面白气弱,底下穿着的小衣一片皆是血渍。
禁不住解下汗巾去,由腿看至臀胫,或青或紫,或整或破,竟无一点好处,不觉心疼得又哭起来。此时丫环们赶来,解劝了一会儿,吴氏夫人方渐渐的止住。沈玮庆赶紧命仆人们抬沈瑜庆下去沈瑜庆用药疗治。众人一声答应,七手八脚把沈瑜庆抬了下去。由是乱了好一阵子,放才渐渐的平歇。
林义哲离了沈府,回去自己的家中,先去看刚刚生过女儿的陈婉,此时陈婉、额绫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