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生自知才学浅薄,忝列门墙,已令老师为难!”见李鸿藻仍不为所动,洪钧便也索性将话说得更加直白:“但老师如此待学生,将学生由湖北学政位上召回,强要学生任这鬼使,却是有违师道!”
“陶士,”李鸿藻轻唤洪钧的表字,同时信手将书案上的一个茶碗向着洪钧一推,“先喝口茶吧。”
“是!”此时京师的夜晚依旧闷热难当,但洪钧此时却只感觉背上不断浸出凉涔涔地冷汗,他手里捧着不知放了多少时候,已经凉了的茶,继续死死盯着李鸿藻,以等待他的下文。
“陶士。为师来问你,我大清自斌春首赴泰西后,后又有随蒲安臣前往者陆续二十余人,个中可有谤满天下之人?”李鸿藻垂下眼睑,语气深沉的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洪钧疑惑地看了看李鸿藻,似乎不是很明白后者话中的意思。
“这便是了!”李鸿藻抬头望着洪钧。语气平和的道:“如此可见,君子始终都要是君子。故所谓君子小人之分野首在其心,至于是不是任过鬼使,却算不上什么。”
洪钧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悟得神色,而李鸿藻则容色平和的继续说了下去:“你洪陶士自幼游学天下,虽食不果腹却仍不忘圣人之教,故而即便是你身在泰西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