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恭亲王恭声道,“此不失为长久之计。”
“只是少不得又有人拿来说事。”慈禧哼了一声,“你我耳根子便又不得清净了。”
“眼下便有一件麻烦事。”恭亲王知道慈禧还在为王家璧上折子的事生气,不由得叹息起来,“尚不知如何办理。还须皇太后示下。”
“噢?又有什么事?”慈禧问道。
“法兰西国公使刚刚送来邀函,法主将禅位于其子,届时将举行禅让大典,邀各国使节到贺。”恭亲王小心地措着词,“总署不知该如何回复,正议着呢。”
“议着?没人去总署闹吧?”慈禧太后冷笑了一声,“我估么着,这两天这折子又好多起来了吧?”
“皇太后说的是,总署未将邀函送来,便是怕漏了消息,言官生事。”恭亲王知道,“无识书生,若借机群哄,便又是一场大风波。”
“洋人的使节都驻在京城好十年了,派个人去法兰西一趟,又有什么大不了的?这些个书生昧于天下大势,动辄拿什么夷夏大防挟制朝廷,真是可恶!”慈禧太后怒道。
虽然外国的外交使节1861年时便驻在了北京,但是清流们仍然激烈的反对外国公使觐见年幼的同治皇帝。为此恭亲王不得不以半摄政者的资格接见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