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号,这条船凝聚了他太多的心血和期许,他多么想再次看到新生的“万年清”驰骋于大海之上。
不过现在,他注定是无法看到这一天了。
“啪嗒!”
手一松,望远镜掉在了地上,转了半圈停了下来。
两个随从吓了一跳,“老爷,老爷?”
没有任何的回音。
随从们怔住了,脸上的肌肉开始微微抽搐,为了证实他们的判断,一人将手指伸到周开锡的鼻下——
他慢慢的缩回了颤抖的手,望着依然如同雕塑一般望着“万年清”号,却以毫无生命迹象的老主人,“老爷——”两个随从当即哭伏在地,泣不成声。
哭了半晌后,随从们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,其中一人留在原地看护周开锡的遗体,另一个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向船政衙署飞奔而去。
当沈葆桢带着全体船政官员匆匆赶到万年清的改造码头时,周开锡依旧端坐在轮椅上。周夫人带着子女们在旁边早就哭得死去活来。
“绶珊!绶珊!”刚刚闻讯赶来的沈葆桢看到周开锡死不瞑目的样子,禁不住掉下泪来。
此时的周开锡,躺坐在躺椅上,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看着码头上的“万年清”号,目光炯炯,那充满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