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年。可算来算去,实在是无可措置。可若是不发,他们过不去这个年,必然生事,对船政今后必大有妨害……”
吴仲翔没有再说下去,沈葆桢神色黯然,二人相对默坐,一时无言。
过不多时,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,不一会儿,夏献纶和吴大廷走了进来。
“怎么样?”看到二人回来,吴仲翔急忙问道。
夏献纶和吴大廷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各自搬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。
“不成了。”吴大廷说道,“卞大人说,今岁闽省多灾,赈济需费极多,岁入已然不敷,船政用度缺口,实是无可贴补。”
沈葆桢将目光转向夏献纶,夏献纶喘了口粗气,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显然他在闽浙总督衙署那里也没有什么结果。
虽然对这样的结果,沈葆桢有一定的心理准备,但当他听到噩耗降临时,还是禁不住难过万分。
他也知道,这也不能怪闽浙总督英桂和福建巡抚卞宝第,他们俩其实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已经给予了船政最大的支持,而现在他们的处境也很困难,确实也不能再去要求他们做的更多了。
屋内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,只剩下墙角的西洋座钟在“滴答滴答”的响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