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难过了。”沈葆桢叹息道,“想不到他左季高做事竟然如此决绝,我真是看错了他……”
“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,姑父可知,船政不可能永远仰其鼻息,任由其摆布,今日之决裂,是必然之事,只是早晚而已。”林义哲说道,“早一日挣脱其羁縻,未尝不是好事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是而今饷源已断,又无养船之费,眼下这一关,便不好过啊!”沈葆桢面有忧色说道。
“姑父可知,就是按照左季高所想,专造兵商两用之船,经费也是无从措置的。”林义哲说道,“当初左季高的设想,船政造出之舰船不需专项维持经费,船舶之维护、舰员之薪饷都要依靠去装载商货来赚钱维持。他这一创想看似合理,实际是无从操作的,船政不可能专门组织人手去招商揽活,而用这么一艘非驴非马之船去参与商运竞争,与那些已成规模之外国船运公司相比,又显得势单力薄。即便能获利,而要以此维持一艘兵船之费,也是杯水车薪。何况船政之经费开支早在左季高在任时就已限定,哪怕没有此事,养船之费,也需另行筹措。”
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沈葆桢点了点头,“此事只能另外想办法了。”
“姑父勿忧,办法总会有的。”林义哲说出了自己今后的想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