舰至天津受阅的事告诉了周开锡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周开锡听了林义哲的话,心头大慰,精神也比刚才好了许多,“当初未听鲲宇之言,铸成大错,又言语责诟,今日思之,愧悔无地。”周开锡说着,直起身来,向林义哲做揖道,“我在这里给鲲宇陪不是了。”
看到周开锡诚恳的向自己道歉,林义哲心下感动,也站起身来,做揖还礼。
“周大人说哪里话来,折杀晚辈了。”
可能是刚才过于激动之故,周开锡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,林义哲连忙扶他重新躺好。
看到自己的袖口和周开锡的被单上又溅上了点点血迹,林义哲的心不由得又是一沉。
“鲲宇,此次北行,责任重大,千万一切小心,”周开锡喃喃说道,“你和我一样,都是朴诚之人,没有那么多心机。而官路险恶,稍有不慎,便会大祸临头,所以要慎之又慎。”
林义哲听出来周开锡话里有话,心下暗暗吃惊,但表面上依然不露声色。
“周大人何出此言?”
“鲲宇,你日后,一定要小心胡光墉此人。”周开锡看着林义哲,干脆将话直接挑明,“此人现在虽然已不在船政,离你远了,但不等于他就断了害你的心思。此人心狠手毒,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