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示意。
“我家老爷刚才还念叨说,鲲宇今天定是会来。”周夫人道,“我家老爷想是有许多话要和鲲宇说呢。”她一边笑着说着,一边亲自动手搬过一张椅子,放到了周开锡的病榻前,请林义哲坐下,然后便告退了,只留下他们二人在屋内。
“怎么来的这么早,船厂那边,今儿个事儿不多么?……”周开锡用嘶哑的声音问道。
林义哲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他没有说话,而是用关切的目光看着周开锡。
此时的周开锡面色蜡黄,眼窝深陷,显得十分憔悴,林义哲知道这一次他受的刺激实在太大,心里不由得暗暗担忧。
“船厂的事,都已经安排好了,周大人不用挂怀,安心养病就是。”林义哲劝慰道,“切不可忧思焦虑,致使病情加重。”
“唉,由不人啊!”周开锡长叹道,“当初未听鲲宇之言,造出这‘兵商两用’非驴非马之船,真是追悔莫及啊!”
听到周开锡还在为自己当年的那句“非驴非马之船”而耿耿于怀,林义哲心下也暗自后悔,当初的话说的有些重了。
“第一号轮船功成,本以为此后便可与洋船争竞,哪曾料想,竟然连海盗船都难以战胜。”周开锡说着说着,又变得激动起来,“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