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要不是左公一力担待,我等危矣。这一次,就由我来担当好了。”沈葆桢听出了夫人话语当中的不满,便和她解释道,“此次船厂迁至新址,左公也已首肯。为防朝中物议,左公要我先向朝廷禀明详情自辩,若有言官妄发议论,他再帮咱们顶着……”
“是左公要老爷上折子自辩?”林普晴愣了一下,立刻问道。
“左公回信在此,你看看吧。”沈葆桢随手取过了左宗棠给他的回信,交给了林普晴。
林普晴从信封里取出信纸,仔细的看了起来。
“……入闽未久,又移陕甘,万里之行,敢辞况瘁,惟船政甫有端倪,又闻惊变,其他要政,纷如乱丝。比来日夜筹谋,心力交瘁,……深夜回书,灯尽未已,亦无辍笔之时……”
“换址一事,汝既筹议已定,可保万全,便从汝之请。朝中似有藉此议论船政者,多捕风捉影虚妄不实之词,闻之深为汝不平;然此不足以累汝也。功高为人所忌,铄金销骨,自古有之。汝当速速上奏自辩,以免谤书盈箧。”
“哲儿通中西之学,此次倡议换址,能学以致用,甚佳。惟其恃才而骄,傲慢官长,殊为可忧。其父母离世多年,汝当负以管教之责。可告以读书在求学问,识道理,做事业,自立自达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