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周开锡的来信后,重重的一拍桌子,站了起来,在屋内不断地来回踱着步。
“……近为台风毁损船政厂址一事,与林氏子多忤,为其所中伤,沈幼丹又一意袒护之,加之救灾时受风寒,卧床不能视事者六日矣。……此子语多狂悖,妄发议论,抵毁左公政声,以求直名。事后思之,此子概欲借换址一事发难,所谋划者久矣,言含沙者意犹未慊,网罗四布,可为寒心。幸所做之事容易明白,而当轴诸公尚有能知左公与锡之者,或可无虞,然亦险矣。……锡性钝才拙,船政本非所长,来闽所历之事,不得不预做杞人之忧,侧身天地,四顾苍茫,不独前道险峻,马首靡托已也。既不为闽中所容,故里复不敢归,惟有求暂入左公军营,聊避弋人之篡……”
左宗棠愤愤地转了几圈,渐渐的冷静下来,他回到桌前,又拿起周开锡的信看了一遍,沉吟起来。
许久,一名亲随急匆匆的进来,将另一封信呈给了左宗棠。
左宗棠接过信封来看了一眼,看到上面有沈葆桢的名字,便摆了摆手,亲随随即躬身退出。
左宗棠坐了下来,深吸了一口气,打开信封,取出里面的沈葆桢手书看了起来。
“……自弟统理船政以来,以身作则,日夜认真筹办,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