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少又戴上墨镜遮住部分脸,以跑速下楼,超越了数位下楼的学生,到楼下登上猎豹,往西门狂飙,一路以最快速度飙到青大西门,因开车出去再回来还要扫描记录,太麻烦,他把车停在校内,独自跑向校外找人。
燕鸣一路辗转到达青大附近,下车后步行到青大西门所对的街,遥对着青大的西校门,他愣是没有勇气穿过那条街,一个人徘徊良久才拨打孙子的电话。
当听到孩子说让他原地别动那句话,确认孩子就在青大学校,他心头有泪如雨,他唯一的嫡血亲孙在这样的日子宁愿呆在学校也不愿回去,对那个家是何等的厌恶?
挂断电话,他仿若眨眼间老了十岁,挺直的背佝偻了下去,拐着手杖,就那么盯着远方那片高低参差的建筑,满目苍凉。
默立良久,站得双腿僵硬,燕鸣拄着手拐,到十字路口,等到过了红灯亮绿灯,颤巍巍的穿过行人道,步行一小段路,走到青大西门外,没敢以亲属关系登记入校园找人。
他踟蹰着,在路旁行道树下坐下,黯然等待。
秋日北方的傍晚不像冬季来得那么早,到五半点时分也架不住时令变化,开始转暗,当太阳慢慢沉入西海水平线,暮色越来越浓。
天始黑,路灯便亮了起业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