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头底下的阮颂和任钦鸣,就像邻居家结伴出来干坏事的小孩,一个负责动手拆,一个负责回头在病床室里望风确定没有“人”过来。
木头这种东西过干易裂,过湿易腐。
任钦鸣本以为这窗框一天天的风吹日晒,说不定很脆,但也许是当年做了什么高温碳化防腐防蛀的特殊处理,他伸手摸上去,居然觉得硬度还可以。
只是和窗框连接的地方确实有些松散。
任钦鸣原本只是想上手把最左边的那一长段拆下来,谁知道心里一紧张,手上哆嗦没留神控制住力度,整个“口”字型的窗框都差点被他扯下来。
木屑连着墙皮一起往下掉。
阮颂有一瞬间还以为这房子都要被任钦鸣拆塌,下意识矮身从背后抱到他腰上。
两个穿着防护服的大白挤在窗户旁淋雨,任钦鸣眼见是非得把整个窗框都拆下来不可了,只能让阮颂在自己身后躲好,抡起窗框,抬脚踩住便是暴力一拽。
“口”字立马分家。
任钦鸣自己留了一条边,给阮颂也拆了一条。
两人手里一有家伙,心里立刻踏实不少,身上穿着防护服,隔大老远就能用木条挑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白帘,人都不需要走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