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终止这段错误的运算。切分器的启动出现了严重问题,这是明摆着的事了。但在这时,原本的房门已经随着墙壁一起消失了。蓓凭着记忆走向那里,希望它也像安全箱一样得以保留。
她艰难地在绿水中跋涉。这道细细的天河似乎富集某种藻类,但是并不腥臭,相反带着某种沉郁的芳香。流水本身也在歌唱,一种叮铃清脆的音色。蓓希望自己的眩晕正是由于这怪异的水声,而非它的成分有任何毒性。在这段短暂的路途中她也试着呼唤她的两名助手,让他们和她一起前往控能室或是机房。但是他们都没有理睬她,而是在这混沌狂乱的花园里摇摇晃晃,蹒跚起舞。血泉从他们的耳洞里溢出,融入那翠绿如石的水流中。他们可能是聋了,没有听见她的呼唤,也可能是思维受到了损伤,因此才不理会她的指示。
他们都是她钟爱的学生。但现在要解救他们似乎不切实际。她不清楚为何自己安然无恙,但她必须独自去控能室终止运算。在所有拥有进入权限的人里,她很可能是距离最近的一个——如果中央控能室还存在的话。
比人更高的丝状草甸像绦虫般向上飘舞,在气流拂动中发出金属丝震动的鸣叫。蓓用防护服的袖管将它们拨开,从相对稀疏的底部钻出去。在过去曾经是工作室出口的位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