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医嘱和我冲突的时候请以我为准。”
面对这样无懈可击的发言,陈伟也爽快地说:“既然如此,请把我的手机递给我。”
“需要联络家属吗?”
“不,我要报警。就算是朋友也没办法了,事到如今只有请警方把我眼前这个预谋杀人犯立刻刑事拘留。因为只是犯罪预谋阶段所以也会从轻处置,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是最优解。请放心吧,周同学。虽然你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,归根到底我们曾经是朋友,我会对媒体公允评价你走上犯罪道路的苦衷的。”
“手机之类的我先没收了,陈同学。这样你就不会对张同学说些引起误会的话。其他的事情我会尽力而为。”
“是想说尽力而为地杀死我吗?”
“没有那种事。我会尽一切可能维持这个钟表的运转。”
那样的话就拿回家去准时上发条好了——他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。在这个情境下讲论常识没有任何意义,如果是单纯地以争取自由为目的,就算是疯人的逻辑也不得不顺从。
他组织了一下语言,说:“还记得我们昏迷之前在聊的话题吗?”
“是给张同学献祭零食的事吧?”
“在那更之前一点。”
“我没有精神记住你的每一句话,陈同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