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灰黄灰绿的尘埃。
道路的两旁载满了柳树和槐树,看上去也是灰蒙蒙的,毫无生气。
自从我们的车辆进入了殡仪馆的大范围内,四周的气氛似乎在那一瞬间就变了。
怎么形容呢?
就好像那两排槐柳树的出现就是一条分界线,生人与死者的边界,而这里,就是纪念刚死之人的地方,是生与死的交汇之地。
又开了一分钟,到了一片较为宽敞的空地。
吱呀一声,两辆车陆续都停了。
我有些诧异:“欸师傅,不是还有三四百米才到那些告别厅门口吗?怎么现在就停了?”
司机回头,一只手在握着方向盘,他一脸纠结的看着我:“啧,真是晦气!我已经把你们送到地儿了啊,再前面就不去了!今天我已经来来回回到殡仪馆十几次了,每次送的乘客都要求来这里,就好像是不让我离开似的,太晦气了!”
说话的空挡,他已经挂了空挡,将车门锁也开了。
“时间不早了,赶紧下车吧,下次吧!!”说着,他嫌弃的不断挥着手,就好像我们是什么脏东西一般。
我们三人面面相觑,最后还是无奈的下了车。
滴的一声,车费已经被自动扣除。
看着司机扬长而去的背